盒子里晃来晃去。
郭通面无表情的看着,雨水打在这中年老男人的头颅上,顺着头皮滑落,像是在流泪。
“炮仗跟了我多少年了?”
“从码头上做事起,差不多有十年了。”
“我对他不好吗?”
“扬州造船场是工部衙门督造的十六座大河场,当初大哥为了把这老东西强塞进入,给提举司洒了不少银子,还欠一个大人情。”
“那你说,他为什么背叛我?”
黑心蚊犹豫了一下,道:“好像是大嫂通了官面上的关系,给他儿子在苏州织造坊找了个好职位,他们家在苏州的大宅子,都是大嫂给置办的。”
“呵,又是官面的人,下九流再怎么说也是下九流,拼死争出的利益,比不上官面上的两张嘴,你说,良白羊那个小贱人为了在我眼皮底下放个人,是不是又跟哪个官老爷睡觉了?”
黑心蚊低头,不敢回答。
“回头找个好地面把他埋了,老东西跟了我这么久,不能让他死无全尸,”郭通合上盒子,面无表情的道:“顺便还有他的儿子、儿媳,还有那个三岁小孙儿,让他一家老小在下面团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监视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