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》。现在又读她的《生死场》,简直毛骨悚然,这种小说读多了会致郁的。”
“也没那么吓人吧?”林卓韵道。
“只是随便读一遍,当然不吓人,”宋维扬说,“这本小说的结构非常散,但内里一层套一层。在阅读的时候,想得深了,想得多了,简直令人窒息。即便抛去九一八的历史背景,把它当成一部现代小说来读,反应出的东西也是够恐怖的。特别是把故事套进现在的农村地区,抗日战争虽然胜利了,但有许多关于人性的东西还普遍存在。”
“没那么玄乎吧?”林卓韵道。
“所以,你还是缺乏人生阅历,很多东西你想象不到,”宋维扬又拿起《生死场》,感慨道,“难以置信,这本小说是萧红24岁时写的。她当时的思 想境界,恐怕比64岁的张爱玲都要成熟一百倍。”
听宋维扬这么一说,林卓韵严重怀疑自己的学术前途,因为她……根本听不懂宋维扬在说什么。
宋维扬继续说道:“萧红的心是真狠啊。正常的抗战文学创作,应该让金枝在失贞之前,死于日寇的屠刀,激起民众的反抗意识,于是女人的死就被赋予了神 圣意义,这本小说也会因此更受大众追捧。但她偏不,她让金枝活下来了,萧红在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