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晚上睡在农户家中,住宿免费的,但吃饭给了钱,毕竟人家还杀了只鸡。
周正宇躺床上,瞅着聂军的道士髻问:“我说哥们儿,你还真出家当道士了?”
“这样方便,回城我就剪平头。”聂军道。
周正宇好奇道:“苦修真那么好玩?”
“苦修当然很苦,不好玩,”聂军说,“我认识一个苦修士,七年没下山,平时全靠善人供养。去年,供养他的老人死了,老人的儿子不再送东西来。这位道友愣是半年没有下山,全靠吃蛇虫鼠蚁和野菜野菜为生,他还会跟野兽一样在石头上舔盐。就今年春天,他估计是饿疯了,把臭椿当香椿生吃下去,脸肿得跟猪头一样,虚弱得动都动不了。要不是被我发现,这位道友估计都死了。”
“你怎么救他的?”周正宇问。
聂军说:“我给他煮东西吃,我邻居的和尚又给他采了草药。”
周正宇惊讶道:“那和尚还会中医啊?”
聂军说:“但凡是在山里待了几年的修士,哪个不会辨认草药?小病小痛全靠自己。”
“牛逼。”周正宇道。
聂军说:“修行不易,苦修更难。在我看来,这些苦修士都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