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干了?”宋维扬问。
李长乐嘿嘿一笑:“以前煤价不稳定的时候,遍地的小矿随你买,没人跟你争。现在抢矿的人就多了,我一周七天的时间,四天跟人吃饭喝酒打点关系,剩下三天都在煤矿坐镇。那日子过得提心吊胆,你看我这样子,像是30多岁的人吗?说40岁没人不信。去年我的矿被人盯上了,对方来头很大,我的关系摆不平。矿上隔三差五就出事情,我儿子还被人绑了。我索性把矿卖了呗,就图一个安生。对方做事还是很地道的,连煤矿带设备的转让费,给了我整整8000万。8000万的现金!我那八个矿,肯定不止值这点钱,但也不是谁都能拿出8000万现金跟我买。他既然拿得出来钱,那也是一种缘分,合该把矿卖给他。”
“听说当煤老板的都见过血?”宋维扬好奇道。
李长乐哈哈大笑:“见谁的血啊?煤老板也是老板,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,我天天喝酒拉关系是白干的?有人闹事我直接报警就行了。”说着,李长乐收起笑容,“不过以后就说不好了,煤矿已经成了印钞机,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。所以我不做煤老板了,见好就收。我一个农民出身,银行里躺着一个亿,我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?”
“你很聪明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