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袋摁在他的怀中。
她挣扎着,想要从他怀中出来,踢着他的腿,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。
陆南望只是将怀中的人抱紧了一些,不管她打在他身上的力道有多重,他也不喊疼。
怀中的人在抽噎,原本无声地哭泣变成恸哭,闷声在他怀中,眼泪鼻涕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。
他顺着时安的头发,一下一下的,像是在顺下她惊惶不安恐惧躁动的心一般。
可他凭什么?只要触怒了他,他就不由分说地侵占她?先前在他办公室里面是这样,在这里又是这样?
玩物两个词难道说错了吗?他把她养在甘棠居两年,把她养成他喜欢的模样。她的穿衣风格,她学的琴棋书画,她学的诗书礼仪……哪一样不是将她调教成和盛浅予一模一样?
只等着成年那天,将她丢进大床上,享受两年来的成果?
还美名其曰那是爱情。
只有无知少女才会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,才会相信那是她想要的天长地久,相信他勾画出来的美好世界。
可那时候的时安会想,既然你要骗我,那就骗我一辈子不要被我发现。
偏偏,被她发现了,还是他亲口说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