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时安叫自己“叔”,陆南望的眉头蹙得更紧。自她回来之后,她叫过他几次“叔”?哪次不是有求于他。
所以陆南望理所当然地觉得,时安这次也是有求于他,否则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。
“你挡着门了,我要去卫生间……”时安看着面前的男人,开口。
陆南望让开半个身子,将卫生间的门让出给时安。
“谢谢。”时安谢过陆南望之后,便推着挂着输液袋的移动长杆往卫生间里面走去。
步履蹒跚,身形晃动,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摔倒了一样。
陆南望看着时安往卫生间里面走,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可能,从接了那个护士的电话起,他的心思就已经不在公事上,但愣是从中午一直在办公室待到了傍晚。而本应该在办公室过夜的陆南望却拿着车钥匙从办公室里面出来。
遇上了晚高峰,越野车在堵得一塌糊涂的内环上以龟速行驶,最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到了新华医院,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时安的病房。
听到了满是意料之中的语气的话,那感觉就像自己拿手扇了自己耳光一样。
所谓的自尊,骄傲,都拿去喂狗了。
陆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