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小拇指。轻而易举就能挣脱开,像时安刚才甩开他的手一样地挣开。
但是她没有。
“……刚睁开眼的时候,的确没反应过来你是谁。”男人低声解释。
先前那不是时安凑得太近,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时安的下巴么!他中枪昏迷好几天,刚醒过来肯定大脑迟缓,问一句“你是谁”不过分吧?
要说过分,就应该是他明明已经想起了她是谁,却还要装作想不起来。
时安转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,好像在示弱的陆南望。
“过分!”她沉沉地说着,虽然在谴责陆南望的幼稚无聊,但已然没有先前那么生气。
见时安没有之前那么生气,陆南望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,“那你说的话,都算话?”
她说了什么?
我想和你重新开始?
“我说了那么多话,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。”时安打算搪塞过去。
但是显然,陆南望并不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,“时安,疼。”
“你疼我就给你叫医生啊,你拉着我不让我去,这都是你自找的!”时安想到那天陆南望说的那番话。
——时安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