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司南恍若未闻,手上稍微一用力,就把黎音身上薄薄的一层囚服撕开了。
浑身上下,都是各式各样的伤痕,青青紫紫。
他的瞳孔猛然睁大,松开布片,不由往后退了两步。
黎音她……是在怎样一种绝望中死去的?
监狱长以为他是被女犯恶心到了,赶忙上前安抚。
“楼少还是离她远点吧,这味道确实不好闻。”
楼司南低着头,额前的碎发挡住了视线,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“谁做的?”
他低沉的嗓音挤出了这声质问。
什么?!
监狱长以为自己听错了,楼少在质问他谁做的。
天呐,要不会楼少的命令,他们会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虐—待犯人吗?
可监狱长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,知道楼司南现在处在一种很不理智的状态,他已经把责任归咎到了监狱的头上,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。
就算楼少听得进去,他也不敢说啊。
本来还以为今天能得到表扬,没想到反被扣上了一口黑锅。
监狱长一不做二不休,夹起尾巴做孙子,诚惶诚恐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