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阴魂不散、不断派杀手暗杀白帆的女人，竟然顿下身子，温柔地抚掉覆盖在他脸上的积雪，柔和慈爱的目光中，透出一丝淡淡的悲痛。
“什么？姐姐？姐姐。”
闭眼屏息中的白帆，仿佛被雷电击中，几乎冻僵的右指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他拼命咬紧压根，强忍着跳起来向她质问的冲动，一动不动地躺着，心里却在翻江倒海，不断咀嚼着那句话。
姐姐？哈哈，太搞笑了，她竟然说是老子的姐姐，姐姐杀弟弟杀得这么起劲，这是什么狗屁道理……
大雪掩盖了白帆的生命气息，处于龟吸状态的他，呼吸几乎停顿，唯有鼻端萦绕着一缕弱得不能再弱的气旋。
女人并没有察觉到，此时的白帆，正眯双眼，眼神复杂地望着他。
映着四周的柔和雪光，白帆看到一张美艳高贵的脸庞。斜卷披散下的长发，为他遮挡住了头顶扑簌簌落下的雪片，一缕似蹭相识的香水气，温柔地包裹着他，令他心中五味杂陈，似乎突然回忆起了什么。
“这感觉，真好。”
女子的手，温柔地抚摸着他如寒冰般的脸颊，一遍又一遍，似乎天长地久，要永远这么抚摸下去。
白帆目光怔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