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到分口梁,要当兵指标,村干部的一句话,就能粉碎无数美好的愿望。
    陌然就是感受最真切的人。他考上大学后按理说可以迁出户口,就是李大有推三阻四的,造成他毕业了,户口还留在乌有村没出去。人世间什么事都有宿命,倘若当初户口迁出去了,陌然就不再是乌有村的人,他也就不会再有竞选村长的资格。
    村民们都是实在的人,并不太关心其他的事。只要不侵犯自己,别人的死活,一般没人会出风头去管。比如国家政策这几年搞下来的农田补贴,别的村多多少少还拿一点,到了乌有村,钱长成个什么样也没人知道。有人斗胆去问了,回过来的一句话就是修路都修了。
    没错,乌有村有大大小小的自然村十几个,分散在十几座高低不等的山窝里。从村小学出发,确实修了一条弯弯曲曲蜿蜒的水泥路,穿山越水的,将十几个自然村串联在一起。像陌然家单门独户的,路就修不过去了,就像老天遗弃的一粒唾沫,没人去管。
    乡下的生活看起来很平静,其实家长里短的,让人头痛。
    齐烈的想法在第一次村委会就昭然若揭,陌然尽管并不熟悉这些套路,但凭着在外打拼多年的经验,还是一眼看穿了他的用心。
    齐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