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是第一次来,企国的皇宫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,很多建筑都是我们那里没有的。”安妮雅不得已只能接话:“受到这么隆重的招待我们真是诚惶诚恐,请肃王殿下在见到企王陛下时转达我们的谢意。”
好歹你来我往几句之后安妮雅总算把肃王打发掉了,赶紧转向自家队长:“队长,你没事吧?”安妮雅担忧不已,不太明白艾尔今天是怎么了。
艾尔此刻的状态非常紧张,并且这种紧张是非常具体又写实的,安妮雅和莱昂从来没看见过白发少年如此不冷静的样子,他在自己的队员面前向来是打落牙齿和血吞,有什么苦什么泪通通自个儿往肚子里咽下去,哪会害怕到嘴唇都白了?
对,就是害怕,甚至称之为恐惧也都不为过。哪怕他强装镇定坐地腰板挺直,额头上却格格不入地在这种凉快的环境下冒出了一层细密汗珠。
“队长!”安妮雅又叫了艾尔一次。
“我没事。”少年还嘴硬。
“不就是洛安没来吗?难道艾尔还怕他被那位王怎么了?”莱昂做了一个手势指指空出的主座:“你也太会操心了,大人物之间谈得深入一时走不开多正常,要是打算二十四小时盯着他那刚才就应该一起过去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