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“不站在人类的立场上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他望着我，一时间，眼中满是迷茫。
“不站在人类的立场上，我是什么？”我淡淡地重复着。
“你……不站在……人类的立场上……莱尔……”现在，这个可怜的人类舔了舔嘴唇，这是他不经常做的动作，很显然，此刻，他有些紧张，并且，对目前的境况感到很没底。“莱尔，你是……你是一个活着的东西，你是一个……一个会说话的活着的东西。”
最终，他说出了这句话，我听出来，当他这么说的时候，如果在平时，在很放松的情况下，他一定会在心中嘲笑自己的，因为，他觉得，这是一句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语言。
“对了，你说对了，文森特。我正是这样的……一个东西。我是一个活着的东西，就像你一样，我是活着的，我是生命，我有感情，就像你一样，文森特，只是，你是人类，而我曾经是人类，只是现在不是。我爱人类，曾经爱人类，甚至现在，我以为我会彻底背叛人类，但是，我发现，我曾经爱着的一些东西，如今我仍然爱着，哪怕现在我已经是吸血鬼。我尝试着，去爱人类，但是，也尝试着，去爱自己。我爱着这两种非常矛盾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