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弟兄替我挡了子弹。我经常问老天,怎不让子弹把我也打死?怎不让我和他们一起去?他们走了我咋办?天天觉得他们的眼睛在另一个世界盯着我,我他妈喘不过气来……睡觉都睁着眼睛,手机一响魂都飞了……”
“自个儿吃苦受累也就罢了,家里人常年四季也跟着担惊受怕。孩子都十二岁了,长这么大我从没到幼儿园和学校接过一次,回趟家跟做贼似的,怕人跟踪、怕毒贩们报复家里人。不怕你笑话,神经绷得太紧,好不容易回趟家,干搂着老婆什么都不想干,老婆骂我是太监阉驴……”
触目惊心的伤疤,前所未有的震撼,秦钟默然了,眼框子涨得不行不行的。
门开了,两个年轻衙差走了进来,“队长,你喝多了……”
“走开,你才喝多了。”陈队长甩手暴喝一声,“不要叫我队长,我不是你们的队长了,一会儿我就打铺盖卷滚蛋,嘿嘿今后……今后咱就是胡同的片儿警老刘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门外呼啦涌进来一大帮衙差,大伙纷纷说道:“方圆百里的毒贩谁不认识你,哪一个不想杀了你?到下面关局当片儿警你的安全如何保证,你连一星期都活不过去,不行,我们找老大去……”
“站住,”陈队长虎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