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德彰听闻之下,高兴道:“够了。”
“够了?”
段德彰点点头:“婉清也就在这几天,我要料理好他的后事,然后随她而去。”
秦钟皱眉道:“你们没有想过积极治疗?”
段德彰摇摇头:“我们木家精研蛊术,治病救人也用蛊,当然,对自己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,如果有希望,早就去医院了!”
秦钟心中默然,在很大程度上,他已经认同了段德彰的话。刚才一探,段德彰脉息断续无力,五脏六腑已然枯槁,离油尽灯枯已经不远。
段德彰洒然一笑,豪情万丈:“人生短短几十寒暑,不求惊天动地,万古流芳,但求无愧于心!秦钟,你跟我来。”
二人踏着星光月色来到初见段德彰的湖畔,段德彰道:“我先过去,你自己过来。”
说罢踩着水面一路向湖心的凉亭奔去。
转眼之间,段德彰已经立身于凉亭中,秦钟面露苦色,望着段德彰大声道:“姑父,我?”
段德彰哈哈大笑:“你沿着我走过的路,走走看!”
“路?”
秦钟低头向水中望去,双眼一眯,立刻发现一道黑影,略低于水面,一路延伸道凉亭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