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念都没有。
医生手里拿着一张单子,面无表情的说:“谁是病人家属!”
耿金水马上跑到跟前:“大夫,我是她丈夫。”耿金山也跟了过去。
耿金水总共也不认识几个字,但医生马上说了,“病人大出血,情况很危险,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,来,在这上面签个字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耿金水泪眼汪汪道。
“病危通知书。”医生面无表情道。
“我不签,你们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弄成这样,还让我签字!”
医生手一张,那张单子便飘到了地上,他转身不痛不痒说了句“随便”。
又是半个小时焦急的等待,那个医生再次从手术室里出来,平静的说:“病人抢救无效,我们尽力了,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!”
医生话没说完,耿金水便喊着“大妞她妈”冲了进去,耿金山也快步跟在后面,抢救室中,一盏无影灯黑了好几个灯泡,房顶和四周都有墙皮剥落的迹象,一块肮脏的白布盖着一个人,仅仅是从露出的那只手,耿金水就知道那是跟自己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糟糠之妻。
他放轻了脚步,像是生怕吵醒熟睡的妻子,握着那还有体温的手,颤抖着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