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。
后面的那个怀抱,她从来是不指望能倚靠的。
是的,从父亲去后,她再无人可倚靠。
再难,再苦,都是一个人面对,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,更逞论倚靠呢?
恰此时,她微凉的肩却被人拥住,他的语声从她耳后传来,竟有着丝丝暖意:
“太医何在?!”
四个字,简单明了。
他,是在乎他的子嗣的,而她,是他眼中的罪魁祸首。
可,为什么,他拥住她的手,并不那么让她觉到疼痛呢?
她低首,发现,自己手臂上的血不知何时竟流得那么多,原来,是手臂失血到麻木了吧。
眩晕不期而至,她禁不住一阵反胃,略俯身子,干呕起来。
她晕血,一直都是。
应充仪裙下的血,和着她手臂的血,让她本来紧绷到失去意识的神经终于被侵袭得崩断。
他拥住她,她其实根本呕不出什么,只是,突然无力罢了。
再无力,还是要面对,她怆然地转身,凝向他冰冷无波的双眸,声音很低,仅他和她可听见:
“此事与王府无关。臣妾求皇上,赐臣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