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步子因他的沉默,倒是停了下来,略转螓首,此时,她的手离纱幔不过一步之遥。
咫尺,却再难逾近。
是的,再难逾近。
他不走,她若去掀开帐幔,无疑,是失礼的。
而,他的举止,已告诉她,他不希望,她看到纱幔后的一切。
或许,那里,就是他的坚持。
和她的坚持一样。
三年前,她的琵曲失常,他以笛相和,其实,和的不是为了掩她的失常,不过是为了这份坚持。
纵然,她并不知道,他和夕颜的渊源在哪。
但,她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。
他对夕颜,绝对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处。
“君上——”她止了步子,凝向他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安心去睡吧。朕,无碍。”
他复牵住她的手,只这一牵,她在扶不得他。
他送她至阁边:
“梨雪,好生伺候凤夫人,若有不适,即刻来禀朕。”
“是。”
梨雪扶过慕湮,慕湮苍白的脸上浮过一丝笑意,她临近门口,停了一下,半回身子:
“六月初六,三国帝君相会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