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来,可,她不会表现在脸上,她只知道,这一役,不仅对斟国,巽国,还有苗水,或许,终将是最后一役。
银啻苍冰灰的眸子一直驻留在眼前女子的脸上,这么近地看着她,不加掩饰地看着她,哪怕,她不再是最初纯涩的样子,可,依旧洁白如一朵未绽至全盛的夕颜花。
他能克制住一切,惟独对于她,却是最艰难的克制。
夜国,辉宸宫。
烟水蓝的华裳逶迤曳地,百里南修长的手指正将一叠函文阖上。
“君上,苗水三日前将全族精兵悉数调往斟国,如今,已过斟国的边境,看来,这诏令非虚,趁此时机,我们的大军是否立刻挥兵西下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?”一身着戎装的男子沉声道。
这男子正是夜国的大将军秦魁。
“今日收到函文,疆宁爆发瘟疫。”百里南悠悠启唇,将手中的函文推给秦魁。
秦魁接过一翻,眉心皱成川字:
“这——倘若是真的,那确是兵家大忌呀。”
“不管是真是假,都不必急于一时。”百里南倦懒地一笑,复道,“就让驻扎在京郊的大军,用这段时间,分批回乡探亲吧。”
秦魁的川字皱得更紧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