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,亦不能,仅能看着这月余,君上独自宿辉宸宫,却莫奈何。
前几晚,澈贵姬来此,君上都不见,今晚,一直避世的凤夫人,也熬不住了么?
他拘谨地禀着,殊不料,里面,竟传来百里南淡淡的一声:
“传。”
积福一愣,忙开启殿门,躬身:
“娘娘,请。”
慕湮身着一袭浅水粉的纱裙,手里端着一碗甜羹,她的发丝并没有盘起,只梳了最简单的环髻,任何钗环都未用,包括脸上,都是淡扫蛾眉不着一点胭脂。
“君上,这是您爱用的甜羹。”她轻声,奉上这碗甜羹。
百里南坐在倚窗的竹榻上,殿内笼的冰块因着寂夜的灼热发出‘咝咝’之声,一如谁的心,也在这般无望地煎熬。
她不想是她的。
而,她知道,是她的。
“搁着罢。”百里南倦懒地道。
这份倦懒却正是她难以忍耐的。
“君上。”她将托盘搁竹榻旁的几案上,她的人,顺势跪伏在百里南的膝前,她凝着他,试图从他平静无波的眼底看到些什么。
只是,那里,除了平静,依旧仅是平静,连她的身影,都被那一泓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