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陈锦听得碧落这一语时,脸色显是惊愕的,只用纤纤玉指挑起其中一缕束好的绯色丝线,轻嗅了一下,眉尖皱紧,急急道:
“本宫是无心的。太后赏下这丝线,本宫自知这丝线很是金贵,就好好收着,一直到了现在,只想着,以这线来绣百子荷包,方能全了本宫的心意。今日一闻,这线确是太香,若影响了醉妃的身孕,却是本宫的大罪了,不妨传张院正来瞧一下罢。”
说罢,陈锦放下手中的丝线,那些绯色丝线从她白皙的指间滑过,只似湮了一弧血样的旎光,让人的眸底,是忽视不得的。
陈锦未待陈媛开口,又加了一句:
“本宫仅想略尽心意,其余的,本宫不曾怀过孩子,真是没考虑周详呢。”
陈媛温婉地笑着,甫启唇,确是一反彼时的推却之意:
“皇后娘娘多虑了,想是这紫檀木盒的味道,这丝线搁盒里久了,沾上些许味道也不足为奇。若传张院正来闻,倒是让人见笑了。这线既是皇后对醉妃的一片心意,妾身感铭于怀。依妾身愚见,只需将线取出,放在那通风阴暗处稍晾几日,定然就不会再有味道。”
说完这句,陈媛复凝向碧落,冷声道:
“碧落,进宫伺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