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抬起脸,只躬身迎向正走出殿的太后。
太后的脸上没有丝毫愠意,亦没有拒绝离开。只在出殿的刹那,她回望了一眼,床榻上,又陷入昏迷的夕颜,涩涩一笑,返身疾步行出殿外。
殿内,仅剩下轩辕聿和张院正二人。
张院正见众退去后,眉尖微扬,遂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,里面,是一些同样透明的液体。
“皇上,醉妃因受了活血之物的侵袭,才导致胎相不稳,有见红之兆,但幸亏发现及时,并不是不能保。只是,今晚纵然得保,离临盆尚有六个月,这六个月中,再有闪失,母体的损伤定会日益严重,待到那时,恐怕更非皇上所要。”
“师傅,如果这孩子没了,她的命,也就没了。朕请师傅,千万保下这孩子。”轩辕聿抱紧怀里的人,语意艰涩。
他唤张院正为‘师傅’。
是的,他的师傅,除了名义上的太傅之外,实际,是张仲。
也惟有张仲一人,是先帝指予他的恩师。
“把这个先给她服下。”张仲把手里的瓶子交给轩辕聿,“她的脉相很奇怪,仿佛有被克意压着一些什么,这种脉相,实是我一直担心的地方。”
张院正沉吟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