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都没起来,她扶着一旁悬挂帐幔的栏杆慢慢站起,甫起身,抬眸,恰看到床榻一侧铜镜中的自己,原本尖尖的下颔,经这月余的调理,倒显出从没有过的丰腴,她的手下意识地抚到脸颊处,犹记得,司寝曾说过,轩辕聿素是钟意纤瘦的女子。
如今,她的脸以及臃肿的身子又哪来纤瘦的含义呢?
自保胎以来,每日梳洗全由宫女伺候,因着大部分时间都卧榻休息,她的青丝亦都没有再梳起,是以,也基本不需对镜理妆。
今日,乍看到镜中的自己时,心底,除了愕然外,却隐隐还含着其它的意味。
“娘娘,院正嘱咐过了,您不能起来!”
离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人也走到了跟前。
“无碍的。”
夕颜就着妆台前坐下,从床榻至此,不过区区三步路罢了,只这三步,又怎会有事呢?
“娘娘。”离秋唤道。
夕颜凝着铜镜中的脸,手,却依旧抚在下颔处。
“娘娘,月余的调养,娘娘的气色可是大好。”离秋站于她身后,道。
纵前几日又见了红,但,离秋看着镜中的夕颜,气色比初回宫时终大好了不少。
“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