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里是天曌宫的偏殿,要让一名粗使太监进内殿,自是要有其他的说法,蘅月提了皮影戏,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说辞。
“也好。”她允道。
不过半盏茶功夫,两名小太监抬着皮影戏的道具进得偏殿,将那经过鱼油打磨后,变得挺括透亮的白纱布戏抬搭成方帷在她的榻前,接着,四周的烛火悉数暗去,只余了白纱布后的烛火犹自亮在那。
她看到,白纱布后,现出一长身玉立的身影,但,旋即,就是一小小的剪纸人儿跃然在纱布后,那身影,终是再瞧不到。
“本宫看戏,喜静。都退下罢,蘅月,你伺候着就行了。”她启唇,吩咐道。
“诺。”
殿内,随着宫人的退出,恢复寂静。
静到,更漏声,清晰分明地入得耳来。
“娘娘,您要看什么戏?”
银啻苍的声音从纱布后传来,依旧如同往昔一样。
听着熟悉,再细品,终是陌生。
“你给本宫准备的又是什么戏?”
这一语里,她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情绪外露。
“为娘娘祈祷玉体安康的戏。”
“玉体安康?只不知,看这场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