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拢一丝碳火的室内,很冷。
银啻苍换下太监的衣裳,却把银色的纱衣微微敞开着衣襟,他看上去,一点都不畏惧这室内的寒冷。
或许,再冷,都抵不过,人心的寒冷。
“圣上,今晚,您也见到了,她再不是您心中的那个夕颜,她的心里,根本没有您,您又何必,痴迷于她呢?这些药丸,她根本不在乎,在乎的人,您——”
“纯纯,你最近的话,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圣上,是不是,只有得不到的,才是最好的呢?”
妩心问出这句话,哪怕,这句话,是他的底限,她亦会问。
以前,聪明如她,是不会问的。
现在,她却想问。
因为,如果自欺欺人是种逃避的方式,她不希望,她同样如此。
银啻苍微侧了脸,冰灰的眸子,并不望向她,而是注目于轩窗外未知的某处:
“并不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,纯纯,你自认了解我,又有多少呢?除了那个残暴不仁的斟帝之外,你还看得到什么?”
“我看得到的,是你刻意隐藏在暴戾后的执念。”
“很不错的措辞,执念。一个人,若执念得太深,注定,不会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