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去了。”
她,并没有亲自来辞行。
即便按着宫规,她是该亲自来的。
只是,她的心里,什么都空了,这些宫规,自也是再进不得心了。
三年来,她的恪守,换来的,不过是相负。
不过,如此。
百里南本低徊的眸子,随着一句话,方抬了一抬,语音却仍是淡然的:
“朕,知道了。”
“君上,这仪仗就停在凤翔宫外,奴才瞅着,凤夫人这就要上辇了,特来请示君上,您,是否要过去?”
积福大着胆子,仍是问出这句话。他瞧得准主子的心思,方才主子的一滞间,他知道,问出这句话,是讨巧的。
主子硬撑着的事,做奴才的,要懂眼色地给主子找台阶。即便得些训斥,主子,定是会记着好的。
百里南的眸华,略略望了一眼,轩窗外,复道:
“雪,倒下的愈大了。”
“是啊,君上,凤夫人素来有头风顽症,不知这一去,是否路上,又要发作。”
积福继续不遗余力地找着台阶。
他的福就是这么越积越多,在这宫里,颇得各宫主子的好。
百里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