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笔,封玺,朕今年,一定遵着祖制来。”
他的语意里含着笑,手,轻轻地,从她的指尖松去。
不知为何,她蓦地,复握紧住他的,只这一握,别有滋味在心头。
然,随着李公公的请起声,她仅能,一丝一丝地松开紧握住他的手。
“怎么了?今日,突然这么不舍朕离开?”
他的声音,好温暖,能永远,听他这么对她说话,该多好啊。
“嗯,舍不得。”她不愿否认此刻的所想,声音很轻地说出,可,他必是听得清的。
然,他却没有说话,沉默。
沉默中,他松开拥住她的另一只手,起身,薄唇轻启,说出一字时,却也不是对她说的:
“进。”
榻前垂挂的明黄色帐幔不知何时已被掀起,他下榻,宫人们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进入,秩序井然。
他在这份井然里,换上朝服,束起髻发,冠冕下低垂的十二旒白玉珠,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可,即便如此,她,却仍不愿移开眸光,就这样,看着他。
直到宫人伺候他梳洗完,他欲待往殿外行去时,止了步子,白玉珠在他的鼻翼那端,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