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她再多痛一次。
生下这个孩子,是她自己执拗的坚持,她没资格让他为了她的执拗再伤神。
她将螓首俯低,俯低到他看不到的角度,随后,用力的咬住下唇,去止住所有可能溢出唇的撕喊。
唇,咬破。
齿深深地嵌入唇中,唇色,只成了和她脸色一样的惨白。
一缕腥甜的味道,萦满齿间。
腹中可怕的阵痛,让她真想再叫一声啊。
好难受,好难受。
这样的感觉,比死好过多少呢?
仿佛是极钝的刀子,一点点地割开皮肉,将她的腹部有什么剥离开来,痛楚随着这一寸寸的剥离迸发开去。
不能喊,不能哭,不能死。
只凭着意志撑着。
一旦放弃,七个月的撑熬,就结束了。
孩子,就没了。
她清楚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根本听不清更漏声,也渐渐地意识开始游离。
只听得,殿外,隐约地,似乎,有晨曦微微地照拂近来。
而她全身每一寸肌肤、骨骼唯能觉到的味道,只有痛,无边无止的痛,一刻深似一刻的痛,感觉身上的力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