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表面的措辞,必须是冠冕堂皇的。
帝王的运筹帷幄间,不仅要师出有名,更要让对方百口莫辨,或者根本辨不得。
试问,私通金真和凌辱他国嫔妃之罪,明显,前者,是给了银啻苍颜面,也让银啻苍对檄文并未有任何的异议。
是以,才有后来,他顺理成章地攻打斟国。
利用、牺牲、践踏她尊严的人,竟是他!
再相见时,她已珠胎暗结,并且成了银啻苍另一个身份的妻子。
倘若不是她腹中的骨肉,让他清楚是他的,断不会容她活至今吧?
他再狠,对于那道所谓册立皇太弟的规矩,始终是介意的。
不是吗?
否则,何来一月间,六妃齐得身孕呢?
多她一个,就等于多一份希望,所以,他接她再回巽宫,看上去接纳了她,看上去,对她极尽宠爱。
然,这份‘看上去’的感情,真的装得出么?
他又有必要对她装么?
如今的她,不是苗水族的族长,只是纳兰夕颜。
不管如何,身份仅会是他嫔妃的纳兰夕颜。
他做为一国的帝君,何必装得这么辛苦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