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颔首,谁为皇后,与她都没有关系。她从来不会计较这个。
“哀家知道,无论以前或现在,这些对你,都不是会计较的。而皇上会在不日后祭拜太庙时,册封宸儿为太子。”
“太后,若皇后有孕,立太子一事,是否不急于一时呢?”她看似无意地说出这句话,话里,自有她的试探。
“我朝自开朝以来,都是立长不立嫡,这规矩,是不会变的。但,哀家瞅着,现在的皇上,倒在立太子一事上一直有所踌躇,若非前几日,群臣上了折子,齐请皇上尽早于御驾亲征前册立太子,恐怕这事,还得搁上一阵。”
“御驾亲征?”这两字比其余的话,更进得了她的耳,她复吟出这两字,眸底,终是做不到继续平静若水。
这一月间,她对这些,都是一无所知的。
只此刻听了,心底,不可避免的攫紧。
前一次的御驾亲征,尚历历在目,这一次,三国中仅剩下夜国,难道——
“是啊,和夜国这一战,却是难以避免了。夜国送来的走马灯险危及龙体躬安,加上凤夫人之死,与夜国又拖不开干系,这一战避无可避。”
“太后,您说什么?”夕颜的顿觉轰地一声,复问出这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