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后,注意到她的面具因浸泡温水时间过长,有些许的浮起,他俯低身,手势熟谙的将那些浮起处悉数恢复到如初。
从轩辕聿进入隔间,又允他不敬,从而离开,轩辕聿该已识出她是谁了。
但,现在,她应该仍需要这个身份做为掩饰。
她浓密的睫毛上犹沾着水珠子,瑟瑟颤了一下,接着,睁开眼睛,看到他的刹那,他注意到,她的眉心颦了一颦,这一颦间,他已把她的面具最后一块浮起处恢复完毕。
她没有说话,他也没有。
沉默,只是沉默。
直到她欠身起来,他稍扶了她一把,她欠身,眸底,满是不曾掩饰的疏远。
“先把身上擦干。你的衣裳湿了,也换下来,干了再穿回去。”
“候爷若没有吩咐,奴才该回去了。”
她只做小太监恭谨的样子,哪怕,她清楚,他已知道她是谁。
而他同样清楚,作为纳兰夕颜的她,早不愿再与他相对。
是啊,若她不是小太监,又怎会听他的吩咐,做那碗甜羹呢。
恐怕,这一辈子,他也就只能用一次的甜羹。
“你这样子,能回去么?”他说出这一句,伸手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