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迅速地越过他,朝帐外行去,他想拦她,可,他有什么资格拦住她呢。
与他擦肩而过的那瞬,她的眸华似凝了他一眼,这一眼,他的心,终是不可遏制地染了些许欣喜。
那眸华里,没有拒人千里的冷漠,仅是一种悲悯。
纵然,让一个女子对他露出这样的神色,真是可悲。
但,他却仍是觉到了欣喜。
因为,那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太重太重,重到,他甚至不会比昔日,他的父皇对那一名女子用情要少。
真是,孽缘!
在她离开的刹那,他仅低低说了一声:
“我只是为你好。”
她没有说话,兀自扎进夜色里,急急奔回膳房的扎营地。
奔至那边,她才发现,连带去的托盘,都是忘记拿了回来。她想折身回去哪,却听到后面一声唤:
“怎么着,还想去哪呢?”
闻声望去,此刻,膳房的扎营地上,正站着膳房的掌事太监。
不仅坐着,看神情,还不太好。
那掌事太监一手揉着他那因油烟熏陶得粗肥的腰,一手指着他,道:
“你,给咱家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