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蔺姝浅浅一笑,道:
“太后,臣妾初被册为中宫,自当事事表率,况且臣妾的姐姐昔日临盆在即,不也主持了蚕桑典吗?臣妾亦是可以的。”
太后缓缓走近西蔺姝,目光在殿内流转了一遍,见那水渍除了妆台附近,又延伸去了橱柜那端。
她唇边浮起一抹笑意,手搭上西蔺姝的,携着她一并坐于榻上,道:
“皇后,正是因为倾仪皇后主持桑蚕礼,导致最后——”太后顿了一顿,再说不下去,显见十分悲伤,借此松开西蔺姝的手,执起帕子,拭了下眼角,方道,“是以,哀家今晚,想起八年前那一幕,才真的定不下心啊,毕竟,如今,你的腹里,也有咱们皇家的子嗣,皇上又不在宫里,万一出了什么好歹,让哀家如何向皇上交代呢?”
这一语出,太后的目光锁在西蔺姝的脸上,西蔺姝姣好的脸上,稍稍现唏嘘之态外,亦执帕拭了一下,其实,仍旧干燥的眼部。
这一拭间,太后的手悄然移到身后,执起一隅绡罗的裙裾,轻轻把它勾在床栏的雕凤花格中。
“太后请放心,臣妾这胎一定会安好诞下的。”西蔺姝将丝帕收于掌中,语意佯做艰涩地道。
太后话里的意思,她怎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