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,不会变。
痴心,真是种罪,伤己,伤人。
以往,他用放浪不屑这种痴心,到头,反是陷得那么深。
世事无场,如情,亦无常。
一仰脖喝下那碗汤药,药入唇,很涩苦。
端起的碗盏阻去隐透进来的春光明媚,眼前的黑暗,是他要的。
喝下一碗药的时间终是太短,才放下碗,映入眼帘的,是安如递上一小碟蜜饯:
“苦吧,用点这个就不苦了。”
他是从来不吃这种零碎小食的,这次也不会例外,他只将碗盏放入一侧的托盘内,语音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:
“不必了。”
“候爷真的不用点吗?”
“本候素来不喜欢用甜的。”
“这不是甜的,有点点酸哦。”
酸——
这种味道是否比苦更适合他现在的心境呢?
他瞧了一眼碟里青色的果子,这一瞧,安如趁机再将碟呈上去些许,眉眼笑成月牙弯弯的形状:
“试一试嘛,不试怎么知道,这青果祛掉汤药的苦涩是最好的呢。”
这一语的意思,说者,其实未必有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