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送老婆子上路,是她本来的计划,只是,这老婆子的命,确是太硬了。
这么想时,她的脸上偏是还要扮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,真难。
她疾步行到太后的榻前,借着宫人只伺立在一侧,稍转了脸,确定没有谁看得到她表情时,唇边方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。
手执起太后垂在一旁,僵硬无比的手,甫启唇,语音里却是带着哀泣的味道:
“太后,臣妾该怎么做,您才能醒来呢?皇上若回来,知道您这样,该怎么是好,都是臣妾的错,臣妾该代您站到那蚕匾下才是。
太后,仿似沉睡一样,对于她的这般哀泣没有丝毫的反映,先前的两日,同样是这般没有反映。
心里,浮起一丝的烦躁,相执的手上,小指的护甲尖尖,便不自禁地狠狠戳进太后的手心,她戴的是孔雀石的护甲,甲尖比一般的护甲要尖利,这一戳,待她回神时,已瞧到,太后的手心,被戳出一个小小的口子,接着,便是一缕细细鲜血渗了出来。
可,太后的神色依旧是平静的,连一点点的蹙眉都不曾有。
她的心,稍松了下,借着执绢擦拭泪水,只把太后手心的血迹一并擦了。这个角度,不会有人看到,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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