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室门的刹那,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。
他意识到不妥,毕竟,周围有着宫人禁军相随。
可,真的想牵住她的手,哪怕,相伴走的路,不会太长了,能牵一刻是一刻吧。
是的,刚刚,就在她去银啻苍那时,他的寒毒终于发作的开始没有规律起来。
若不是张仲恰好来送晚膳前的汤药,现在,他该是痛苦地蜷缩在躺椅上,被她察觉。
原来,从早膳时多了那碗看似滋补的汤药起,就是张仲察觉他的毒开始进入毒杀期的最后阶段才多煎的药,希望能将赤魈丸的药效加大,来控住千机。
只是,再怎样控,噬心之际,离得不远了。
他不知道,是不是还能撑到战争的结束。
或许,在某一日,突然毒发,任何药都控不住时,他的生命,就结束了。
这里,该是他最后的归途。
但,他还是做不到告诉她,他即将离去。
哪怕,他晓得,中午那一膳,她是有了怀疑。
只是怀疑吧。
她说过,不会多问。
这点空间,实则是他逼着她给他的。
听着她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,这种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