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神经恐怕无法承受得住,会很快的崩断。
百里南知道她不会放吊桥,他要的,就是让她更近地看到这些残忍,然后,选择妥协吧。
她尽量轻,尽量快地,几乎是踉跄着涉过堑壕,手搭在堑壕旁,却一下子,似没有力气撑住身体爬上去一般。
鼻端的血腥气,真是浓郁啊。
胸口彼时的窒闷,早演变成了一种呕吐的感觉,她强行抑制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,手腕用力,伤口似有些裂开,但无妨,至少,她上得了堑壕。
爬上堑壕,绕过壕旁的巽军,一步一步向夜军对列行去。
‘两军交战,不斩来使。’
这是一道墨守成规的规矩。
然,现在,她的心底,仍湮出一丝的惧意。
眼前这位夜帝,其实为了膨胀的野心,不止一次,不按常规行事,譬如,方才斩杀战俘于壕内。
她怕的,从来不是他要杀她,只是,他是否存了别样的心思。
这种,心思,对于一个女子来说,才是最会惧怕的。
她慢慢地向他走去,夜军该是得了他的指令,向两侧分开一条道路,容她通过。
空气里,弥漫不尽的是血腥味,在血腥味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