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时候,她明白,他的心,终是柔软了刹那。
这刹那的柔软,是缘着慕湮,抑或是她,她不想去辨。
他的指尖,触到她眼睛时,她没有避开,灼烫的指尖,让她的眼帘笔阖,闭阖的时候,她的声音,在这寂夜里响起,却不再清冷:
“因为,我的眼睛,象你的母妃,所以,你才对我,有些许的不同。是吗?”
他没有说话。
而她却已明白。
所以,他才会选择,在她面前倾诉,借着伤痛的刹那柔软。
或许,他看着她,更多的时候,是看着她的眼睛,因为她的眼睛,亦是他的慰籍吧。
“这些许不同,仅是由于我这双眼睛,你的父亲所画的那幅画,里面的女子,是我的母亲,对么?”
她的手覆到他的指尖,移开。
“你母妃这一生,得到你父皇些许的爱怜,皆是由于这双相似的眸子,而你,执政这么多年,清明如你,难道,只是在重蹈这一个覆辙么?实际上,你确是动了些许的心,却不是对我……”
她的话语说得极柔极慢,只是这份极柔极慢,却让他第一次,向后避去,仿似,她是猛兽毒蛇般,让他避之不及。
他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