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转头,见是我,他问: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
被他吓住的我心绪未定,有些惊怒:“应该我问你才对,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?”
他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:“起来喝点水。”
我走过去给自己接了杯水:“我也是来喝水的。”
我远远的看着,都觉得他坐在那里似乎很费劲,呼吸像是有些粗喘。
想到他淋了一天的雨,又吹了一天的风,拧眉,我有些担心的走过去,抬手摸上他的额头,果然,他发烧了,似乎温度还很高。
“你在发烧。”
他抓着我的手,拉着我在他身侧坐下,我手中还未喝完的水从杯中洒了一些出来,泼在我的睡衣上,湿了一块。
他靠在我的肩膀上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处,像是烧开的水一般烫人,他说:“没事,休息一晚就好。”
“你起来,我去给你找退烧药。”我推他。
刚把他推开,他的头又垂了下来,赖在我的肩膀上,一动不动的压在我的身上,像瘫烂泥。
“起来,我去给你找退烧药。”我又重复了一遍。
他有些迷迷糊糊的说:“不用。”
我没理他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