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瑞论姿色,都是拍马难及的。她没有明艳的五官,充其量只是端正而已,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她,那便是抹茶绿。淡淡然,干净的,却又冷不丁让你惊艳一下的那种颜色。
可是,因为斯冠群的这一句话,她是真的安心了许多。
然后,斯冠群做了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动作,他突然低下头,在她妊娠后的伤口上,吻了一下。这一次,不再是轻如羽毛的吻,而是认真的,迷恋的,辗转难安的吻。
斯冠群的动作突然变得很轻很轻,几乎称得上柔情蜜意,他描画着那个浅痕的轮廓,想象着十九岁那年,她为了她爱着的男人,退学,生小孩,那近乎傻气的勇敢。
当初坚持要下乐乐的时候,苏瑞到底在想什么呢?
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,到底隐藏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力量?
他很好奇,很好奇很好奇,到最后,心居然莫名地疼了一下。
而在斯冠群做这些的时候,对苏瑞而言,简直是一种陌生的折磨。她是随波逐流的一叶舟,手足因为那奇异的电流,隐隐发麻。全身宛如炸汗似的,有什么想涌出来,中间却隔着一层薄薄的保鲜膜,她开始焦躁,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可是身体在攒动,在泥沙地里艰难涌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