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的人来看的。
而不是像其他那些人,对小孩只是敷衍。
接下来的旅途,乐乐一直和他在一起,他从不问乐乐去哪里,也不问他的近况。一大一小的两个人,做的最多的事情,就是坐在船头的长椅上,或者铁墩上,看着变幻莫测的大海,看着夜晚的星辰遍布,看着太阳东升时,洒在海面上的那粼粼波光。
乐乐其实很想问他一些关于妈妈的事情,可是,看他的样子,似乎真的不记得了。他总是会看自己膝盖上的笔记,尤其是笔记第一页的那张便签,他会曲着一条腿,闲闲地倚在椅背上,一只手抵着唇,另一只手,则慢慢地翻动着纸页。
他看的很专注,好像在看一本引人入胜的小说,很多东西,他能回忆得起来,很多东西,即便有再多提示,也始终觉得困难,那个时候,他就会蹙着眉,很勉力地思索着,他还会吃很多药,拿着笔记本的手偶尔会松,将本子掉在地上。
到了傍晚的时候,他会教乐乐吹口琴,他的口琴吹得极好,几乎有点管弦乐的感觉了。
不知为什么,分明是很明快的曲子,可是每次乐乐在后面听的时候,都有一种极寂寥的感觉。
海上四天的行程,他们两人已经算熟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