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一年的时间,他没有再在这么近的地方,和她独处,听到过她的声音。
又或者,只是从单向玻璃中,听到她在催眠前期一旦看到和他相关的东西,就撕心裂肺地发狂、发疯的声音。
这样单纯不设防的语气,对他来说,就像在沙漠里渴了许久的人,看见了稀少的水源的感受。
可他不能靠近。
那水源,他不能碰。
就是渴死,也不能碰。
否则,会害了她。
他不想再来一次。
重莫只是好心安慰对方,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,还被吼一顿,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。
撇撇嘴,重莫闭了嘴,暗自腹诽了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一百句,自己找个了角落靠着。
她说两句话,他能被吵死,那他自己开会的时候,岂不是要被吵得死去活来?!
重莫默默想着,也忍不住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。
她为什么要一看见这男人就跟过来?
这男人是长得好看,但她又不是花痴,至于因为对方长得好看,就跟过来吗?!
还有,她为什么明明记不得这个男人的模样了,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,清楚地一下就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