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碍事的头发拨到耳后别住。
所以,我不能死。
说话间,他朝医生点了点头,示意医生先下去。
坠海后,我撑着最后一点意识,抱住了块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浮木,海水很冷,我知道,就算我没有立刻死去,继续这样下去,我也会因为流血过多和海水的温度冻死。
但我很幸运,很快就有其他航线的邮轮发现了我,把我救了上去。
房门关上,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人。
窗外的小鸟继续在栏杆上跳来跳去,一会儿叽叽喳喳地吵闹着,一会儿低头梳理梳理自己的羽毛。
其他的邮轮……救了你?阮小沫难以置信地复述了遍。
墨修泽点点头,黑曜石般的眼眸,盛着无限温柔地望着她。
我听救我起来的那些人说,他们来之前的那艘邮轮,听说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离开了,而我顺着海水刚好又是朝他们那个方向飘的,所以其实这中间也算是老天爷帮忙。
阮小沫沉默了。
她知道那时邮轮为什么很快离开。
因为,那个时候,她已经疯了。
目睹了墨修泽中枪坠海,她满腔满心的恨意,终于摧毁了她最后一丝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