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陈太康突然瞄了陈悦之一眼,居然咧开嘴笑了,眼里滑过一丝哀伤:“你知道吗,你刚才的样子,那么冷静,那么果断,就和大哥当年做生意时精明的样子,一模一样。你们家四个孩子里头,也就你和礼之最像大哥了。遇时事,聪明冷静。明之倒些像我年轻的时候,只会头脑发热,冲动行事,完全不顾及后果。”
陈悦之也勾了勾唇,笑道:“多谢夸奖。”
他既然算的那么清楚,她当然也不会感情用事了。她不是白莲花,别人只要说两句好话,就会原谅他。
陈太康害死自家亲爷爷,是事实,还虐待老爸,把他弄傻了也是事实,这么多年,不把他们全家当人看,处处相逼,都是事实。
别以为现在变平和了,说两句好听的,就是真为他们好了,无非是情势比人弱,学会放低姿态了罢。
若是现在他们地位倒转,她敢肯定陈太康决不会对他们施以援手的,估计连看一眼都觉得讨厌。
陈太康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枝铅笔和半张草纸,在上面就按着记忆画了起来,画完后,又说了当初那家典当行老板的名字及相关信息。
陈悦之都一一将它记了下来,这才离开。
一回到家,她立即将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