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摇晃一下。
陆鹿默不作声盯着看。嗯,不是树影,确实是人影。
她咬牙火起:这又是哪家混蛋把主意打到竹园来了?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呀?
于是,她怀里揣着段勉的袖剑,蹑手蹑脚又转到后廊窗台。
只有风,还有寒月孤悬。
她明明认真看了好几眼,确实是人影了,怎么眨眼不见了?陆鹿举着剑还到处打量。她才不信什么鬼呢?就是鬼影,也是有人装的。
忽然一阵风过,后背一绷,不等她转身,脖颈就传来麻痛,身子软软一倒,陆鹿什么也没看清就着了道,晕了。
陆鹿意识开始清醒,首先感官是浑身暧洋洋的,好像在一个带有合适温度的空调房,不冷也不热,每个毛细孔都慰贴,再次就是味道。
有清淡花香味,空气中还有极浅的脂粉味,并且好像有男子的气息。
稍稍睁眼,满室光华,略为刺眼。
她不由抬手抬了抬光,眯起眼睛,也不急,等适应过程。
最后的感官是:痛!
后颈生痛。
这是让人偷袭留下的最好证明。
偷袭?
陆鹿一下子全想起来,霍然坐起,身下是张软榻,厚实舒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