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勉抹一把水渍,恶狠狠吼:“你还想逃?”
“没有。我摔糊涂了。辩不清方向而已。”
“摔糊涂了不该挖像她们那样吗?”段勉手一指侧后方,春草和夏纹正被打捞起,已处在昏迷状态。哪里像陆鹿这样生龙活虎的?
陆鹿胡乱抹把脸,游近岸边,大声问:“她们怎么样了?”
王平高声答:“没事,活着。”
“哦。”陆鹿松口气,牙齿打架,真切的刺骨寒意袭卷全身。
段勉愤怒看着她,久久不语。
几经周折,终于安全转移到农户家中,屋里生起旺亮的火盆,搭着湿嗒嗒的衣物,陆鹿披着农家大嫂的旧外套,端着热茶看着火苗,叹气。
春草和夏纹也都醒过来,惊魂未定守着她。
段勉一干人等都在外屋,也将就着换好衣物,外套架在火上烤。
最忐忑不安的是赶车的孟大郎,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等着发落。
不过,谁也没顾上收拾他。
陆鹿在想心事,段勉也在沉默。
冬天本来就白昼短夜长,更何况是雨天。
看着天色越来越暗,春草和夏纹又多了重担心:“又得在外面过夜了,姑娘,老爷太太,只怕急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