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地说:很早,一定很早,他一直就敢独自蜗居在这个小房子内,只有一个简单的禁制,他根本就不是不惧生死,他是早有依仗,因为没有人能决定他的生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从牙缝里面前挤出来的不是声音,只是一道类似于声音的气流,眼神里的恐惧出卖了他的想法。
他竟然一直在等着今天,等着张潇晗的飞升。
几十年还是上百年,他忍受着一次次灵力被从身体内吸走的痛苦,就是为了今天,为了张潇晗的飞升。
可笑他还以为张潇晗飞升了,他恢复了自由,就真的自由了,他可以提升修为,可以掌控他不曾掌控的力量,却全没有想到,他有一个比他更狠的儿子。
威压忽然消失,木离殇的手指还在木槿身前一尺,木槿的身体一动没有动过,还是那么懒洋洋地歪在软椅上,好像木离殇的手不是来抓了他,胁迫他,而是要来抚摸他表示一个父亲的关爱一样。
木离殇定住了,他全身的灵力在流转,可是他竟然不敢使用一分。
木槿站了起来,随着木槿的站起,木离殇忍不住口退几步,仿佛面前站立之人不是他的儿子,而是敌人,强大的敌人。
“你说对了一句,你终究是我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