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眼神也迷茫起来,他是家族送到左家的人质、牺牲品,泄愤的工具,他也为了家族、为了他的父亲母亲的安心甘愿牺牲,哪怕左天翔的本体已经不在。
他已经做好了用自己的苦难换取家族安宁的准备,可忽然有一天,这位被夺舍的左天翔告诉他,他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,他不该为了其他任何人牺牲自己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,多少次痛苦的煎熬中,他问过自己,可从来没有过明确的答案,他已经分不清他的牺牲是为了成全自己,还是为了成全家族。
这一次,直到天黑,直到高空传来急切的鹰的鸣叫,管家也没有过来强制他回到后山,他仰望这渐黑的天空,心头的压制在渐渐减少,直到鹰的鸣叫开始焦灼,到最后的失望消失。
他一直静静地站在水池边,一直到天色从黑到亮,没有任何事情发生——还有什么事情对他来说超过被鹰啄食身体更可怕的呢?
无数次,他被钉在山崖上凝视着天边,看着旭日东升,满心绝望,而这一次,他甚至带着期待的心情凝视着红日,原来红日的东升是这么美好,这么值得赞叹。
他还没有完全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,他也还不知道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,他就这么站着陷入了沉思,没有注意到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