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观感觉的后果就是:我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都随时处于高度紧张敏感的状态,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硬板痛楚到无以复加,但我依然这么活着。
活着,我也同样心中明了,我活着的时光越来越少了。
就算是没有赵高从中作梗,姬绾与二十一公子的灾难嬴政必将追究,赵夫人是德才兼备的七子王妃、又是龙子凤女的好母妃,不宜死,在这座宫廷的生存潜规则里,在这场不问来由的战争中,我是最合适“出头”的终结人选了。
在我以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、我等来的只可能是大限已到的诏令时,意外的,嬴政传召了我。
嬴政坐在审讯大殿的高座上,面色铁青,鹰目森暗,看他一眼我就倍感压力垂下了头。
我想我马上就可以印证我的预想了:我是被传来为赵夫人洗脱“清白”、为此事做了结的,这个过程似乎是毋庸置疑的。只是这件事情要嬴政亲自来做,让人不禁有些意外。
殿内没有御史狱卒相伴,把我带到大殿中,奉命带人的狱卒也退了出去,并随手关上了殿门,偌大的空荡殿内只有我和嬴政二人。
“参见王上!”一身囚装,我没有必要再矜持的伪装齐公主、秦王妃的礼教,双膝弯曲实实跪拜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