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赵高就仿佛是一颗定时炸弹,冷不防的轻爆一下,足以让我和齐国粉身碎骨、万劫不复了。
我该对赵高警戒一下的,只是,依我的地位和能力,若想牵制赵高、使他对我有所顾忌,困难还是不小的。
书殿外的从人无声作揖,显然,嬴政这个时候是不便被打扰的,不过嬴政已经传了,我还是进去了。嬴政依旧很忙,奋笔疾书在丝帛上挥就着什么,我站在殿中有一刻钟了他才收笔看向我。
“不是怕寡人吗,为何求见?”嬴政语意中有些不耐烦,神色却是戏谑调趣的意味。
摸不透嬴政此刻的心情,我不敢直说我是有事相求,怕说的急了会适得其反,于是自作聪明的先绕了弯儿。
“奴妾谢过王上不杀之恩。”我下蹲,施了大礼。
依嬴政高高在上的眼界,又才失了公子,心痛之余还能想着赦免我这个小小的齐国“细作”,无论出于何种心态与目的,我都该感激他的。
最起码,我要感激嬴政让我脱离了地牢的囚困,我已经多日不用高度集中着精神与老鼠们一起**同斗了。
嬴政对我的谢意并不感兴趣。
“既是无罪,释放自然,何来谢意?”他理所当然的来了句设问。
我语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