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责着自己的自私,懊恼咬紧了下唇反思,但嬴政显然以为我是在坚持我自己的意思。
“若是寡人偏不依你,执意要你做长使夫人,你会如何?”他话里的冷酷之色越来越满。
我知道,我的抗拒引起了他的不快。
若是他原本要晋封的人是赵舞,那我的一再抵触会显得矫情又得理不饶人;可若是他真的要晋封的人是我,那我还真的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。
何况嬴政居位为王,我这般公然拒绝他的制命,要他颜面何存?
这么想着,我还真的是糊涂了脑袋,居然在拿鸡蛋碰石头——这不叫自寻死路什么叫自寻死路?
“奴妾自是感激涕零,受宠若惊的。”
我双膝一软,生怕嬴政一直这么怒气加重下去、再莫名其妙撤了我的性命,端端跪了大礼下去。
“奴妾何德何能受王上如此隆恩,既是受得,当真是三生之幸、一世福泽。王上恩德,奴妾刻骨铭心!”
我又唱起了吹捧权势、感恩利益的高调。
嬴政看出了我的虚伪与奴役谄媚的做作。
“当真乐意?”他问。
我听出了他故意在探问我话的意思,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、继续说下去。